丛林法则一般指英国学者托马斯·霍布斯设想的一种自然状态,在这个状态下,没有社会基本框架、没有秩序、没有法律、没有惯例,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分为你的或我的,人们普遍生活在“孤独、贫穷、肮脏、野蛮和短暂”之中,争夺权力的“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使人们陷于这种状态而无法自拔。
尽管没有历史资料的支持,霍布斯丛林的提出让人们反思制度对社会的贡献。尽管在世界上的许多地方权力及其依附者无时无刻不在制造掠夺、欺压和凌辱,然而没有权力保障的人们的处境只会更加悲惨。
近代以来,无政府主义思潮像洪水般漫过世界上绝大多数追求科学自由民主的国家和地区,却始终没有留下可以藏之后世的成熟经验,最大的成效也许是让世人认清了一些欺世盗名者的真面目和招摇撞骗者的小伎俩,对于社会发展来说,性价比有点低。
经历过内战痛苦的霍布斯向我们描绘了一幅虽然找不到历史依据却可以让我们清醒面对的场景,《利维坦》以及后人所谓的霍布斯主义让国家主权这个概念深入人心,建立强大集权的威权政府是维持社会秩序的必须。有人也将霍布斯主义引申为一种毫无底线、极端自私的野蛮竞争状态,尽管这样未必符合霍布斯的初衷;有人声称霍布斯是“强权即真理”的创造者,这明显曲解了老先生的本意。
也许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如果流氓有文化,要改变他们的流氓习气只能比他们更有文化;如果流氓抱团了,对付他们的办法只能是所有正直的人团结起来共同面对。
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以思想制度为代表的上层建筑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也不可能是一团和气的,更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然而,未来是不断发展完善走向光明的彼岸,还是不断堕落下滑坠入黑暗的深渊,取决于经济社会的根本状态,取决于全体劳动阶层在社会实践中的根本选择。具体何去何从也许众说纷纭,离霍布斯丛林尽量远些应该是毫无争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