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烟蔓草的旧巷】——以古风的外貌描写旧巷景象
落英缤纷
荒烟蔓草,残旧的石板路被长满了青苔,踩上去竟会有些滑。巷子口,在一座破旧的鼎立匾额下,用人倾囊而筑的种种,仿佛才失去自己的活力,变得四散而绝。
而黑色的门槛下,则是茶靡断绝的木门,错落分布其中的零乱箩斗柜,沉尘发黄的扶手和从来无人碰过的靠背椅。时至今日,如此繁华的东西几乎都荒芜殆尽,只剩下一地飘落的枯叶和昔日的无人问津。
朽迹昭示
那天,在风雨交加的夜晚,行人恍若走进了一座寒冬之城,突如其来的幽深,令人喉咙发紧。在巷子深处,远远望去,一座石桥从茫茫黑夜中渐渐显现。米黄色的石砖上,沾着雨水,宽约三十公分的石桥,仅容一人穿行,桥两侧栏杆长满藤萝,露出的部分如人类的发顶,不乏风雨侵蚀的痕迹和滴水成沟。这座小桥贯通了新旧两街,时常有男女携手经过。风吹,雨打,泥泞的路面便是它那破败的岁月印记。
夜幕将近,微风送凉,这条巷子仿佛昭示着时间的流逝,历史的长河久已洗刷了它的色彩,垂落的空虚以叹息和号召袭击着路人的心灵,那些经历过岁月磨砺的东西,逐渐回归了自然的状态,却在每个走过这里的人的印记里得到了记载。
青灯古佛
回到此巷,我仿佛穿着明清的古装踏进了一个都市的古代社区。坐在屋坊底,就能听到不远处传来书声。鼓唇笛声,又能听到某位爷有心琢磨最新的文人名作。座中间,一座小小的佛堂仍于布置,整个堂内有些黄褐和前一秒刚刚燃着的香,这样的神态,仿佛仙山下的灵庙长驻于此。
到处是黑板报,语重心长的一字一句,写了这座小区的细节和最新鲜的流言蜚语,点点滴滴都在生活里垃圾桶里倒影,这黑板报是一种村民们对文化最经典的供品。而这样的街道,某些地方类似于《秋胡戏》,配合上乱糟糟的唤卖声,便清冽入人心里,颇有点有型则发声的好味道。
望断天涯
质朴、宁静是此时的主旋律。这条小巷的特别之处,是它的尽头不是尽头,它不像旅游景点一样设若干站,也没有类似小区门口那样的基地,它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融洽地融进城市的繁忙中,又象一面迷宫和一面天涯。可能你在满溢灌溉的优美庭院裡走出,往前走不了几步就到头了;可能你另一面一个十字路口,忙忙碌碌的行人塞在地道的两杆木栅栏之间,却不知道就这么错过了自己的伊甸园。
底下有个拦路的墙,镶着座私人石亭。就是那种漆在黑漆漆的大墙上雪白亭子,亭前一间小小的小屋那一幅旧聚会的圆桌形成的部分,搭建在二楼,小小而紧凑,脚底下老或是新的瓷砖透着久早的清澈气息。如同栈桥上沾满风雨的摆渡两个世纪的古桥与碧水相拥,深扇子般的海棠丛和坦荡的地面,古老而又清新。就好象时光在这里停滞了下来,也是人们在这里安静下来。
荒烟蔓草的旧巷,仿佛是一段装模作样的时光,保存得十分完美,但真正的历史,在每个曾经走过这里的人的记忆里,慢慢演化成自己的故事。走过它,看它,仿佛看到了那悠久时光里的故人和故事。在这似近却远的巷子里,仿佛岁月回眸,草长莺飞,唯留下青石板路下,那一片静默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