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不是太阳? ”
“爱,有点象太阳没出來来以前天空中的云彩,云彩你是摸不着的, 但你却能感觉到雨,而且知道花草和干枯的土地在热天里待到雨水会 多么高兴。爱也是摸不着的,但你却能感到爱所带来的甜蜜。没有 爱,你就不快活,也不想去玩。”
多么形象的比喻啊!散文诗般优美,富有情趣。这是美国盲聋女作家海伦·凯勒自传《我生活的故事》(广播出版社出版)中的一段记述,是海伦·凯勒的老师莎莉文在回答她提出的问题。而读过此书的 人都会共同地感到,这正是莎莉文小姐自身精神的写照。就是她,把自己深深的爱融汇于日常的具体教育活动中,尽心尽意地培育养海伦·凯勒这朵受到过摧残的嫩苗。
虽然已是笫二次读这本书了,但我仍难以平息心潮的涟漪。我为海伦·凯勒异乎常人的毅力所深深感动:从一岁半起就变成又盲又聋又哑的凯勒,后来居然成为通晓五种语言、知识渊博的学者,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奇迹。无怪乎马克·吐温把凯勒与拿破仑相提并论, 称其为十几世纪出现的两个杰出人物。然而,使我更受感动的是她的 启蒙老师安妮·莎莉文小姐,可以说这奇迹有一半是她创造出来的, 是她崇髙的献身精神和科学的教育方法结出的硕果。正象海伦·凯勒 说的那样:“我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属于她,我的才能、抱负和欢乐,无不由他的爱所点化而成。”
的确,莎莉文的教育方法是与众不同的,她不是把凯勒关在房里进行死板的、注入式的传统教育,而是经常带领她在旷野中进行各种 有趣的活动,在活动中教给她所需要的知识。莎莉文说:“当某一行动 需要用上某一词的时候教给她,她很少会忘记。当某一行动需要用某 一短语或句子去叙述的时候,她学这个短语或句子就象学一个单词那 么容易。” “一进课室,他们就不再是戏剧的主角。他们呆坐着看着 老师讲这讲那,这不能引起他们的求知欲。消极被动不能剌激起兴趣和精力 。孩子们都热心学习他们想知道的东西,而对你要他们知道的东西则不感兴趣。”这是她教育经验的总结。她就是这样,把自己无形 的爱融注于这种得体的教育之中。凯勒成长的每一页历程,无不印记 着这位老师的爱和心血。
一页页往下读,我仿佛随同她们散步到牛房,看着莎莉文怎样使 幼小的凯勒明白“水”这个字就是正在自己手上流过的这清凉而奇妙 的东西I我好似随同她们漫步于“凯勒登陆场”,在那里用鹅卵石筑 湖、造堤、建岛、开河,边玩边学着地理》我又仿佛随同她们来到充满 阳光的树林里,闻着松脂的馨香,野葡萄的芳菲,听到小鸟亲切地呢 喃和婉转的歌唱,享受着自然的思赐。我霍然领悟了 “爱”这一抽象 词汇的含义,懂得了有许多看不见的线联结着自己和其他人的心灵。
教育,多么神奇的力量啊!它能给弱者以勇气,化贫匮为富有,给病残者以健全完整的思想,賦予生命新的内容和光彩。正是象莎莉文这样美好的教育品德和教育方法创造了这世间的奇迹和许多美好的事物,升华了无数灵魂。
掩卷深思,我浑身充溢着激情。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赶快行动 吧!象莎莉文那样去教育,做一朵爱的云彩,化作无声的细雨,去滋润那土地和稚嫩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