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位清朝官员、柘城人王培,奉命到河南主考。他在点名时,发现一位考生与他同名同姓,不禁心中恼怒,就想刁难这位考生。于是他就出了上联,令其立即对出:蔺相如,司马相如,名相如,实不相如。
上联一出,这位考生略加思索,朗声对道:魏无忌,长孙无忌,人无忌,我亦无忌。王培一听,转怒为喜,就当场录取了他。
上面的例子多次出现了“相如、无忌”这两个词语,但意思却不尽相同,读者可细细体味。其实作者在这里就采用了撰写对联的一种手法,即转类法。
转类,指一个词语由一类活用作另一类的情形。下面继续分享5个很有趣的对联,语言凝练,增长知识,更有跌宕起伏的气势。例如:
解衣衣我,推食食我。
春分风人,夏雨雨人。
这副对联,上联出自《说苑?贵德》,下联出自《史记?淮阴侯列传》。对联中的第二个“衣、食、风、雨”,都由名词活用作动词,就是严格的转类。
一个词语只要在同一联中按不同的词性来使用,就可以归入转类之列,例如: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这副对联题于山海关孟姜女庙,按照比较正确的说法,上联的七个“朝”字,应该依次读作cháo,zhāo zhāo cháo, zhāo cháo zhāo。下联的七个“长”字,应该依次读作 zhǎng, cháng cháng zhǎng, cháng zhǎng cháng。
“朝”读zhāo时,表示“早晨”,是名词;读cháo时,意为“朝拜”或涨潮,是动词。“长”读 cháng时,表示“两端距离很大”,是形容词;读 zhǎng时,意为“增加”,是动词。
“朝、长”平时就兼有这么两种词性,这里把它们放在一起,就是一类转为另一类,也显得具有起落迭宕的气势,更使语言凝练。
转类为名词转动词时,常常改变读音。前面第一例的第二个衣食风雨,就都要改读去声。但也不是说凡名词转为动词,读音都要改变。再如:
刘戡裁内乱,内乱未戡戡身死;
徐保保宝鸡,宝鸡不保保成仁。
“戡乱”,即平定内乱,乃蒋介石发动内战的借口。刘戡为国民党第二十九军的军长,徐保为国民党一个整编师的师长,二人均在替蒋介石打内战中被解放军击毙。
胡宗南为他们开追悼会时,有人就戏题了这副对联。上联用四个“戡”字,前后两个是名词,中间两个是动词,读音就完全一样。下联的四个“保”字,也是如此。
转类的词语,有时并不一定是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但排列要有规律可循,否则就会杂乱。比如下面这副对联:
朝无相,边无将,不得已玉帛相将;
天难度,地难量,这才是乾坤度量。
这副对联,传为中日《马关条约》的签订者,伊藤博文和李鸿章的作品。出句表达了伊藤的讥讽,谓清廷无人,居然让李鸿章这样的角色来处理国家大事,实在可叹可悲,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李鸿章的轻蔑。
对句乃李鸿章自解,谓割地赔款表现了清政府的豁达大度,其卖国贼相,由此可见。“相、将”,前两个是名词,读去声,后两个是动词,读平声;
“度、量”,前两个是动词,读平声,后两个是名词,读去声。两联恰好相反,但由于排列很有规则,差异并不明显,读起来也没有不协调的感觉。
转类的效果,有时在对联中显得特别明显,比如下面的对联:
好读书不好读书,
好读书不好读书。
这副对联为明代文学家徐渭所题,乍看起来,两联完全一样,不知何意。但将“好”字一转类,按不同的读音念,内容就清楚了。上联第一个“好”读hǎo,第二个“好”读hào,意思是说:年轻正好读书的时候,却不喜欢读书。
下联第一个“好”字读hào,第二个“好”字读hǎo,与上联正好相反,意思是说:等到老年喜欢读书了,却又不是最好读书的时候了。正可谓:不转不知道,一转出奥妙。朋友们,欢迎大家也举出一些采用转类手法的对联,奇文共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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